直銷對社會的影響（一）

    海聞(海聞博客,海聞新聞,海聞說吧)：今天我們到會議的第五部分，又是一個主題討論，也往往是比較讓人興奮的時候。我們先請臺上的五位嘉賓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然后有臺上臺下的互動。 

　　今天討論的題目就是直銷對社會的影響，請的嘉賓有安利中國總裁黃德蔭大學，中國政法大學商學院長孫選中教授，北京五洲馳翼汽車服務有限公司總經理的丁曉輝先生，中國政法大學商學院楊帆教授，和對外經濟貿易大學薛榮久教授，我們對他們的到來表示歡迎！ 

　　我們討論的題目是直銷及其對社會的影響，直銷這個問題，我原來不是搞直銷的，我是搞經濟學的。后來在某一個條件下面就開始對直銷感興趣，覺得大家對這個問題很敏感，特別像這次會議我還請了幾個人，一聽說直銷，算了，我不參加吧，太敏感，包括有些政府官員，包括有些學者，我很奇怪，為什么一談直銷大家就這么敏感？直銷對于這個社會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影響？所以我想我們今天來討論三個方面的問題。 

　　首先我問各位，你們覺得有話要講的就可以講，如果覺得這個問題我沒有想太多，那可以不談，我主要想談三個問題，第一個，直銷對社會到底產生什么影響，為什么這么敏感？大家一提直銷這個問題會也不敢參加，特別有些官員，然后有一次我還記得北大有一個直銷公司在那兒資助一個項目，結果學生還反映很大，說為什么你們把這種公司都請來了？所以直銷到底給我們社會帶來一個什么樣的影響？或者是正面的也好，負面的也好，這是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我們來分析一下如果是負面的影響，到底怎么來糾紛？正面的影響，我們怎么來進一步的證明，或者說來擴大？這是我們今天想討論的幾個問題。下面誰先準備好了？要不黃先生？你是安利公司中國算是世界上最大的直銷公司之一？ 

　　黃德蔭：我先表達我對于海校長這個問題，我深有同感。我們也是這兩年直銷行業突然變得非常敏感，從一個業者的角度，或者說一個雇主的角度來看這個事情，我們只是一個經營的方式，提供一個就業的方式，但是從我們的角度來講是很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跟社會上任何其他企業也沒有太大的分別。但是有一些特別的原因就把這個問題好像顯示得非常敏感，這點我也覺得蠻有趣的，而且更有趣的一個部分是當我們看到消費者或者參加人，參加到這個行業的人，他們對于這個行業好像都特別的支持，愿意支持，在社會上我們做了一些市場調查里面接受的程度也是蠻高的。 

　　但是在政府這一方面往往覺得這個比較敏感，傳媒這一方面也是覺得這個里面有很多值得去研究的一些事情，所以都覺得非常的高深，因此就產生了那么多的爭議性。其實我真的覺得直銷沒有那么多神秘的東西在里面，基本上直銷只是一種產品的流通渠道，產品的流通渠道可以有很多種，可以有傳統的方式，可以因為高科技的引進產生了網上的這些銷售方式，有很多種的方式，一個市場經濟應該是能夠包容各種各樣的方式的。所以直銷的議題在中國這邊是比較新，比較具有爭議性，這個當然應該會有很多的背景。接著講下去我可以講很多，但是我覺得先講到這里，看看別人的補充。 

　　海聞：下面我們就薛教授，薛教授是著名的國際貿易專家，是屬于我們老師輩的，我也非常高興今天薛教授能參加今天這個討論。 

　　薛榮久：我覺得這個直銷的問題是這樣，我先這樣，我剛從臺灣研究回來，到那兒研究兩個月了，現在正在思考一些問題，預備打一些報告。我回來以后接到海聞教授他們的邀請，我就來參加這個會了，好在是談談一些看法。我原來覺得直銷的問題是這樣，原來我是研究世貿組織的，后來發現有一個承諾，中國答應在94年年內關于無店鋪銷售立法要出臺了，后來我就關注，說中國入世以后這個問題不能回避，必須要加以解決，加以立法。 

　　后來參加了安利公司在東方廣場，君悅大酒店一個內部的研討會，大概參加的都是國內的像當時國務院的，還有當時參加談判的，關于這個立法問題當初談判情況，大概我們八、九個人參加了內部的研討會。參加以后我們有一種思想，就是關于立法的問題如何立？后來我就寫了一篇文章，大概在國內還是比較早的，是關于中國無店鋪銷售這個立法本身的思考。 

　　我寫完以后遇到一些情況，在北京地區我的刊物，包括我們本身的一些刊物，他們說薛教授這個問題太敏感，在北京不要發。后來我這篇是在廣州發的，發了以后當時在國內就引起了反響，后來咱們中國在立法過程里面也做了考慮，后來我就參與到廣東報業集團的，叫中國直銷立法的一個高峰會。那個會是在中山大學開的，開了一整天，國內好多直銷業的巨頭，還有國際直銷的都參加了，大部分都發表了很多看法。但是我里邊有遺憾，我原來有個想法，很敏感，因為我們在教課過程里面也發現問題，我們有些老師到外地，包括聽課的老師聽了課以后他們走了，走了以后就參加一些直銷，而且回來說了，這些老師課講得怎么怎么好，而且沒有學歷的要求，他們覺得自己有展示自己才能的希望。 

　　我聽了以后我就感到很有興趣，但是我也想親自去體驗一下，就是說這個傳銷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像我們學生來講，一提到直銷好像就是個貶義詞，非常敏感了。但是你要看在什么地方，我們現在看很多材料，從國際上推銷這個問題，但是實際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我們從報紙上看到都是負面的東西，大學生參加以后怎么怎么樣，害了多少人，鬧得家破人亡，給我們的印象都是負面的。 

　　這里邊我從目前來看，我覺得有幾個問題構成了中國敏感的情況。第一個，我們中國本身進入搞直銷的企業，當時有意無意的把直銷和傳銷，正當和不正當的做法混淆起來。現在看可能是外來的，像安利他們的做法還是符合國際規范的，但看到我們國內有些直銷企業只學到皮毛，沒有學到真的東西，把這個弄歪了，因此中國社會認為這個非常敏感，對老百姓，對消費者構成傷害，所以他要打擊，當然這些都是負面的東西。我覺得這個不是直銷本身帶來的，而是直銷業在中國的發展帶來的。中國出現的問題不能把這個歸結到是直銷業本身的問題，而是直銷業在中國發展過程里邊出現了扭曲，出現了違規，是這個造成的，不能一提直銷就說打擊，有些企業在做法過程里面有意和無意，加上無知，引起了這個問題。 

　　第二個，我們在執法過程里無法可依，究竟什么是傳銷？究竟什么是直銷？究竟什么是多層次傳銷？多層次傳銷跟老社會和金字塔式傳銷到底區別在什么地方？我們國內一直沒有講的很清楚，包括這次我們中國的直銷立法里邊這個問題也沒有講得很清楚。講得不清楚就在執法過程里面出現問題了，該打的，不該打的一塊兒打，而且打了以后在媒體上廣泛的宣傳，所以給大家造成很大的誤解，這是第二個問題。 

　　第三個問題，我們中國現在直銷立法滯后，沒有很好的從法上把這個問題講清楚，在執法過程里面他們本身不清楚什么是對的，什么是不對的，反正有這種行為的一塊兒打，打了以后就出現了很多問題，這是第三個。 

　　第四個問題，我覺得我們中國的媒體在這方面應該負很大的責任。他們在宣傳過程里面，第一個，把直銷和非法傳銷混淆在一起，甚至說直銷也屬于打的范圍。因此我們媒體本身就有一些問題了，后來中央電視臺采訪我幾次，我幾次講這個問題，我說直銷是怎么回事，我們現在一定把直銷跟金字塔式的，和老社會的區別開，講了幾次，但是我們在媒體里邊宣傳過程里只講負面的問題，而在影視屏幕上出現了很多問題，這個對大家構成了很大的傷害，這是第四個問題。 

　　第五個問題，我覺得現在中國政府由于這種情況，把直銷業認為是風險產業，他不認為是個朝陽產業，也不認為是一個發展產業，他本身認為這是個風險產業，因此現在中國政府他在立法過程里邊，我體會到他是通過立法管、卡、壓，他不是說通過很好的辦法把它促進起來，把它發展起來，向正常規模發展，而是通過管的辦法，卡的辦法，壓的辦法。 

　　奇怪的是甚至有一條我還不太理解，就是禁止全日制的大學生參加直銷。這樣的話，你這個產業又存在這樣的情況，又不讓高層次人進入。后來又問了，我們大學生如果是寒假、暑假能不能進去？我希望中國的大學應該講直銷課，應該培養這些人才，而且我們中國有些教授應該跟搞直銷的一些人結合起來看看怎么講，這樣的話現身說法，哪些是對的，哪些是不對的。但是我們現在反過來，把它認為是風險，這樣的話大學生在直銷業里面弄得非常玄妙，我覺得這里面現在我們值得反思了，我覺得我們政府領導人應該反思，企業界應該反思，特別是媒體，但是現在媒體我也諒解他們，媒體自覺不自覺在中國宣傳過程里面起到了非常不好的作用，他不是正面宣傳，而是宣傳這些扭曲的直銷問題。 

　　從直銷來講，這個問題我們中國正在研究，而且這個在中國立法里面太滯后了，我們中國的立法本身太滯后，立法本身有問題，這樣就影響我們整個社會對中國直銷業的看法認為它是危險的行業，最好通過立法的方式把它管死，但現在出現這個情況了不得不搞，不得已而為之，我認為不是主動的，自愿的，是被迫的，出于對世貿的承諾需要，因此這帶有中國經濟轉型過程里邊一些特色的問題。所以這個值得我們思考，我覺得海聞教授他們搞這個，從北京大學，名牌大學，另外從海聞教授的身份他也可以搞，所以我覺得這值得搞，從正面把這個行業講清楚，理清楚，然后中國的直銷業立法我們都是重要的參考，使中國的直銷業朝良好的正當方向發展，我覺得中國直銷業還是大有前途的。 [NextPage]

　　海聞：薛教授提了對社會的影響還取決于我們怎么對待這個行業，直銷按照薛教授講是一個朝陽產業，如果處理不好的話，一個會行為當中有扭曲，變成了一個非法傳銷，我們怎么能夠打擊非法的？同時把正常的直銷發展起來？這樣的話對社會有更好的正面影響。這個觀點挺有意思的，我們要讓高層次的人進入直銷行業，這樣可以把直銷行業變得跟金融業等等那樣吸引人才，我順便問一下Neil Offen先生，在美國搞直銷業的人層次怎么樣？有多少大學以上的層次？什么樣的人搞直銷？ 

　　Neil Offen：（英文） 

　　海聞：可能有些人沒有麥克風，美國是25年前比較低層次的，現在有55%的人都有大學的教育，其中40%是大學畢業生，8%是研究生，55%有大學的教育，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我覺得剛才薛教授提出這個問題以后，我覺得可能對于我們所有的公司也好，對我們搞理論研究的也好是一個新的課題，怎么讓更多的人關于發展這個直銷行業其中很重要一個就是你要提高直銷行業人的素質。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我一個同學，也是研究生，我后來沒有參與，但是我知道至少有研究生也是在那兒搞直銷的。下面孫教授？ 

　　孫選中：很高興今天再一次參加直銷論壇，我想我們先談幾個觀點，海校長剛才提出的問題我談三個觀點。 

　　第一，就是怎么認識直銷？第二，直銷怎么去影響社會？第三，直銷在當前中國為什么這么敏感？ 

　　第一，怎么認識直銷？我認為如果比喻的話，直銷本來是一頭象，但是當今的中國各個方面都在摸這頭象，但是沒有完整地認識清楚到底這頭象是一頭什么樣的象？所以就產生了很多誤解。關于直銷的研究我始終認為它是一個跨學科的綜合研究，它涉及到管理學、經濟學、法學、社會學、文化學，從這些角度。所以我在前一段好多地方開這方面的會，包括一些大的公司，請我給大家對直銷管理條例做解讀，實際上我對直銷管理條例的解讀是從法學、管理學、經濟學、文化學、社會學，包括在新時代黃總他們那兒做了一次解讀，也就是說它實際上是一個綜合跨學科的研究，我們最后才能認識到直銷到底是一頭什么樣的象，這是第一，關于對直銷的認識。 

　　第二，直銷影響社會我認為比較理解的話，我們可以從文化學的角度，直銷影響社會至少是在三個層面，第一，在它的產品和人員層面，因為直銷的產品和我們的日常生活是非常密切的，直銷又能夠有這么多人的參與，它直接就影響到我們人在社會中的生活，有這么多的人可以參與，而且產品和我們生活又這么密切相關，這是表層層面，很容易引起人們的關注。第二，直銷影響社會是它的一種組織活動，直銷是一種特定的組織活動，當這種組織活動它的管理方式、它的組織制度、它的激勵制度等等都是能夠引起人們關注的。第三，是直銷一系列的生活理念和經營觀念，我始終認為好的直銷企業絕對不是簡單賣產品，他在賣一種生活方式，他在傳遞一種經營的理念。所以我對于他們直銷的很多企業我跟他們說，首先你們要從文化的角度把你自己這個直銷做成一個有文化內涵的，能夠影響社會生活意識方面的這樣的一個企業，那就會改變你的形象。所以我想至少我們可以從產品人員層面，從組織制度層面，從它的一種生活理念、生活方式這個方面，它一定會影響社會。從這個角度我們會進一步的認識到直銷與社會有很多很深層次方面的關系，當然這里我先不展開，這是第二個問題，就是直銷怎么會去影響社會。 

　　第三，敏感問題，在中國當前直銷的敏感我認為至少從三個方面來看。第一，直銷嚴格說來它是一個營銷的方式之一，如果我們從營銷理論來說，它利用了營銷過程當中最能夠傳遞信息、最能夠影響交易雙方的一種交易方式，叫直接群體之間的交易。這個在社會學里邊直接群體對人的影響，這種交流方式實際上在中國現階段的市場經濟秩序還沒建立，誠信還不完善的時候，這種方式是有風險的，一旦交易的某一方他不誠信，那他就會帶來問題，所以這是我們整個發展的階段，敏感問題之一，要完全達到人與人直接群體這種信任誠信基礎的公平的交易，現在可能還有一個時段，所以這是產生敏感的第一個問題，大家一談到直銷就有一個不信任感，實際上是我們整個人與人直接群體交易這個環境可能還有待于進一步塑造。第二，它的敏感問題，就是剛才薛教授也談到，我在很多地方也談到，就是我們現在社會對直銷和傳銷，雖然我們已經有了直銷管理條例，禁止傳銷條例，但是我們報道的禁止傳銷介紹的多，介紹直銷好的企業，樹立它的典型介紹的少，就使人們有了一個誤區，你談到這種方式，想到的就是傳銷，而且傳銷我們現在所報道的都是致于人死的事件，本身這頭大象摸到的時候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時候，他會有一個簡單的判斷，凡是這種方式都是很危險的，所以不敢輕易涉足，這是第二個產生敏感的問題。實際上直銷在我們當前還有一個很敏感的問題，就是它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因為直銷企業動則就是十幾萬，幾十萬，上百萬的人參與到一個組織里邊來，這在當前的社會也是引起敏感的一個因素，所以至少在三個方面都能夠導致人對直銷的一種敏感，但怎么來化解這個問題？有很多方式，其中一個方式之一，這是在三年前和安利探討這個問題，我說在中國要改變直銷有很多方式，從政府的，企業的，消費者的多個角度，我說其中有一個角度很好，讓學者出來理性地來探討，來談直銷。 

所以當時我給他們提議，我說應該在中國要成立一個很高端的一個研究中心，最后這個研究中心海校長他們成立起來，再就是，有了這樣一個中心，讓學者們正面地、理性地來探討這個問題，比我們直銷企業你去做再多的公益事業，當然這個公益事業是需要做的，但你這個僅僅是樹立形象的一個方面，如果學者參與，政府參與，從正面的、理性的來研究它，大家會重新認識直銷，從這個方面它能夠很快的為大眾所接受，所認識，因為他可以引導。所以我就說要改變這種敏感，實際上我們今天這個會就是改變敏感的一種方式之一，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方式，我先談這幾個觀點，謝謝！  

　　海聞：我評論幾句，孫教授談的我很受啟發，我覺得他談到直銷確實是一個跨學科的東西，對于這個研究。可能到現在為止我知道制訂直銷法律，大概都是法律界的人士，好像沒有我們經濟學界的人士參與，有時候法律的制定不能光有學法的人來制訂，必須要有學經濟學的人，比如多層次的計酬，從經濟學角度來講這個很正常，他公司里邊老總賺的錢要比下面人賺的多，而且我們從激勵機制來講的話，有時候也會分析一下它這個是很有道理的，所以我覺得直銷行業的研究，包括法的制訂，包括法的修改，昨天張主任講現在法在那兒你不要去碰它底線，我同意，現在有法了你就不要去碰，但是并不等于說法不可以修改。所以未來法的修改當中是不是應該有各方面人的參與，來共同修訂一個更加能夠反映社會的經濟、政治、管理等等這么樣一個法律。  

　　孫選中：我補充一點，我們學校也在呼吁，因為我們關注直銷比較早了，我是商學院的，不是純粹搞法的，但是我們是法和商相結合的，我們也在呼吁直銷的立法過程應該要法學家參與，事實上真正法學家參與的也不是太多，可能是主管部門參與，或者相關管理層參與的多一些。 

　　海聞：所以這個我也覺得有體會，還有一個體會，剛才孫教授談得非常清楚的幾點，怎么影響社會，為什么敏感，很有道理，當然這里面怎么樣改變這個我們可以再探討，包括公司做什么，除了我們這樣學術界的討論，包括公益事業也應該做，你比方剛才講到高層次的，大學里面我知道像北大里面有玫琳凱設立獎學金，然后他通過獎學金的辦法讓學生了解直銷行業是怎么回事，所以公益事業，特別是高層次的，我這里面又代表高校呼吁了，你們各個直銷行業，特別是大的直銷行業公司怎么能夠爭取高端的，這個很重要，這是我由感而發，在高校多設獎學金，包括對貧困學生。 [NextPage]

　　我們下面請丁曉輝先生！ 

　　丁曉輝：首先介紹一下，開這個會之前我們北大這個班有205個人，我打了七、八個電話，我們這個團體三分之一是國企，三分之一是外企，三分之一是民營企業，他們特別不理解，說干嗎參加這個會？所以今天，第一個，我想做論壇，大家都是業內的專家和教授，我可以做一個非業內的銷售企業的代表和消費者代表談這個問題。今天談對社會的影響，我對直銷的概念，從2001年、02年之前基本上是負面的，因為在95、96年我也受朋友的，中國人都好面子，經過朋友的介紹聽過一、兩次安利的課，95年的時候，聽過以后很快報道出來就不再去了，理由有兩個，第一個是報紙都在宣傳負面的東西，第二個，當時我在聽講的時候有一個人在介紹，當時有人提了一個問題，說怎么能保證我在整個網絡里的安全性？萬一要電腦壞了怎么樣？這個人就說我們把你的資料埋在地下150米。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我不信，后來就沒去了。從95、96年的時候基本上是一個負面的影響，然后到現在。 

　　我對直銷有一點認識是2002年，我在馬來西亞吉隆坡工作的時候，因為當時一個人在那兒工作，周末的時候找點兒事做，豐富一下業余生活。后來在朋友的推薦下，周末他們有兩種活動是可以自由參加的，一種是教會的禮拜和志愿者服務，另外一個就是聚會，我一看到都是華人，我去的時候發現里邊都在唱歌，唱我記得叫《明天更美好》，他把那個詞改成安利的了。我去了以后因為我知道當時在中國還是一個非法的組織，但是在國外我就無所謂的，我就參加了兩次，參加了兩次以后，我就去唱歌，覺得挺好玩，后來我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因為當時我也是在做銷售，我從企業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對社會的影響是什么呢？我當時看到兩點，就是海老師說的，我們企業在招人，應聘培訓的時候花了很多的力氣，這種組織幾乎是，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費用，這個費用是誰去承擔，但這種凝聚力，把人聚集在一起，自告奮勇的大家分享一些經驗，這個我覺得是企業界值得去思考的一些東西，包括后來經過幾次以后，課我就不去了，我一般參加他們課后的茶會，有飯吃，有茶喝，可以認識不同的朋友，所以說我在國外工作這幾年經常會參加這種會議以后的活動。所以說從企業的角度來看，第一點，這種招聘激勵機制，包括后來我聽他們講那個多層次的激勵機制，從企業的角度來講我建議咱們是不是可以開一、兩門選修課，讓我們有興趣的同學來聽一聽，因為EMBA是教育的最前沿，這是我的建議。從消費者來看，目前來講整個社會還是一個稍微負面的影響，但是企業也是以負面為多，因為是受整個傳媒的影響。所以說我就希望咱們的教育部門和研究部門，能夠協助我們做企業的人了解一些它里頭的激勵機制，招募的方式，然后可能會為我們中國企業今后的發展提供一些建議和一些創新的理念，因為創新很重要，創新不光是發明，不光是發現一些新的東西，而且是在銷售領域，在其他一些領域，包括銷售形式的創新也是對我們企業非常有幫助的。我就講這些，謝謝！ 

　　海聞：謝謝丁總，他也提了很多的有益的建議。楊帆也是著名學者，而且楊帆的特點是主持公正，他不光是研究經濟學，他社會的各個方面，公正、公平這方面是非常著名的，為民請命，所以我想聽聽楊帆這方面的看，沒有關系，你可以站在老百姓的角度好好批判一下直銷里面的問題也是挺好的。 

　　楊帆：我是搞金融的，不是搞這個的，我是怎么介入這件事呢？我還真是寫了一篇，在大概五年前寫了一篇批判傳銷的文章，我當時很反感這件事，我說這個是一個問題，我說你把推銷商品和中國的這種家族，中國社會的文化都要結合，這事可不得了，大概是這個意思。所以我這話政府比較喜歡，商務部就請我去開一次會，我說了一個這個，請了一些清華大學的好多人，都是直銷專家，說了好多，我是一個文化專家，我就說你這個事在中國，我還是挺向政府的，如果弄不好就像法輪功，大概我是這個意思。 

　　完了我就說，我作為經濟學家我學金融的倒有一種幫助，我說你這個立法要研究就是得區分什么是合理的，什么是不合理的，還不用區分什么是合法的，什么是不合法的，因為法律可以改，關鍵是你判斷這個道理，能不能分得清楚。我當時從理論上給了一個區別，我說像這種東西商品銷售如果是涉及的商品領域里面，應該認為是合理的，如果變成一種金融活動，那就是不合理的。后來我跟他們說了半天，就是這個，比如在經濟領域里面什么屬于金融活動，什么屬于商品活動，我就舉了好多例子，后來結果我發現在座的人不太聽得懂，后來我覺得商務部的官員水平也不高，我想我這話應該到人民銀行去說去，后來想人民銀行也不管傳銷這事。比如我說房地產是屬于金融？還是屬于商品？現在說房地產漲的人都認為房地產是商品，所以他認為房價會長期漲，因為供求關系，中國人要住房子，那怎么會跌？但是我們搞金融的就認為這個房地產風險很大，它漲起來就是使勁漲，完了爆漲之后使勁跌。他從各專業角度不一樣，所以他的看法不一樣。 

　　我就說你一個商品推銷活動按說也不能出問題，推銷怎么推銷不行？而且這個事不是什么大事，美國我看昨天是300億美元，2400億人民幣，在中國20萬億人民幣，GDP就是1%，即使達到美國水平無非就是GDP1%，這是個小事，而且不就是怎么賣東西的事嗎？為什么弄成那么大的事？所以還是海聞老朋友，他看得準，他說這件事在外國可能是小事，在中國可能就是法輪功，這還不是大事嗎？ 

　　關鍵我認為，一個確實在概念上不好區分，我雖然在理論上給了一個區分什么是商品，什么是金融，但是在立法上就很難，我很贊賞關先生說的話，他比較尖銳，一下就說出核心問題，就是你到底能不能分得清楚？比如核心問題是多層次的問題嗎？好像也不是這樣，那多層次和單層次就有這么大差別嗎？如果說你們直銷只能是單層次的話那就不叫直銷了。所以說這個事我覺得到現在也沒說清楚，所以一個理論上說不清楚的事，你就不能怪政府，因為政府也沒別的辦法，因為你說不清楚，說不清楚干脆就不讓你搞。所以說理論說能不能說清楚，我覺得我是給了一個商品和金融的理論劃分，我們還可以提出一些新的理論劃分。 

　　所以說確實在這個立法的時候要吸收各方面學者專家，商務部的官員也得學點金融，這個東西我認為水平還是不夠，弄不清楚，我到現在首先是我水平不夠，我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楚，所以我就是不清楚，一會兒誰清楚你上來說，反正我是不清楚。又涉及第二個問題，就是企業管理模式，得取決于做直銷企業自己的內部管理。第三個，就是社會信譽制度，那就是至少是這三個問題，一個是營銷模式，第二個是企業管理，第三個就是社會控制。如果把這三個問題合起來考慮，在某種歷史時期應該怎么管，再怎么管，我覺得還是理論上沒有說清楚。這是第三點我做一個簡單的建議，就是說這個事我覺得基本的意思還是政府的管理到現在為止還是正確的，弄不清楚的時候要從嚴，特別中國的文化傳統千萬不可低估，中國發展不平衡，愚昧。我在商業部開個會我就發現，政府實際是非常慎重的，他們好多事動手太晚，不是動手太早，他們為什么請我們去？商務部的人就說山東那件事，山東也不是什么地方，什么聊城什么哪個地方有人設計了一個，超市設計了一個就是你買我一萬塊錢商品我給你計分，很能騙人，幫你計分，給你獎金，再讓你給他推銷商品，完了很快能發展到幾十萬，就山東省工商局就向工商總局，向商務部不斷地發明傳電報，壞了壞了，我們這里又起了一個小法輪功，一天漲幾萬，上邊就向國務院請示半天，其實決策很慢，要我聽這個設計一開始工商局就不讓他注冊，你注冊的時候你拿你的設計方案來，那個方案根本就是錯的，那你干嗎要批準他？批準之后一看不行就趕快應該禁止它，你拖了好幾個月，它發展到幾百萬人的時候大家已經把錢匯過來了，等到你把它給抓住之后，那個頭已經跑了，最后老百姓已經受了損失了，那些人卷款幾十萬已經走不著了。我看政府管得太慢，為什么慢，就是他理論上搞不清楚，他也怕人家罵，反對WTO，違反國際慣例，干擾市場經濟，等等等等，他很怕的，要我看你們覺得政府是挺不講理的，要我看政府該管的事好多時候膽太小，你們工商局干得太晚，第二天就把他給抓起來，你弄了好幾百萬了，弄到國務院了，太晚了，失職，為什么失職？不懂，發展大了一巴掌都打。所以我覺得還是管理水平不高，所以我的建議，現在的思路是對的，立法已經出來了，行政法規出來之后從嚴管理，但是要采取積極的態度。所以說三個方面同時來做，把這件事積極推進，你不是已經批準了18家？你這18家讓它組成一個行業協會，完了之后行業協會先做籌備，逐步的把多層次給它放開，到一定程度先籌備好了再放開，你多層次之后每個人就是有一系列的信用制度，就現在你直銷員里邊你發展多少人，你就有很多的制度，比如說身份證登記要核查你的身份，要禁止先付款什么什么好多事，就是你要當他的直銷員首先你到公安局備案去，現在不是發了新身份證了嗎？新身份證給你拍下來，公安局給你備案，你家有沒有錢，你的存折，這個東西社會里邊還沒有施行，現在你直銷系統里邊你先施行了，就是說你嚴格控制住了你可以把它放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就是舉個例子，就是這個行業協會可以讓他放。所以我們行業協會有兩種，一種是官辦的，是掛在工商局，或者由商務部領導，這都是對的，或者現在有22個民辦的商業協會，現在都掛靠在全國工商聯，這也是一種，我看去年我們國家的房地產這些大款們已經突破了，到處成立叫做房地產私人，就是純粹的私人房地產協會，已經搞起來了，我覺得這個直銷行業協會既然有18個已經比較好的企業，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這18個企業可以先組成行業協會，然后設計一到嚴密的管理制度，把三個方面問題都解決之后，到一定程度逐步放開，從單層次放到多層次，如果他做得好的話就可以逐漸推廣。總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新一階段的改革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一放就亂，這是計劃經濟的特點，我們批判了這么多年，一放就亂，一亂就捅，一捅就死，一死就放，這是計劃經濟30年，我們看這不是計劃經濟的弊病，市場經濟這么多年了還是一樣，所以這恐怕有深刻的根源了，跟你什么制度關系不大了，所以這就是一個管理問題，就是管理水平低，一放就亂了，管的時候是通過社會總體的安全來考慮，所以政府一出手就非常狠，所以我們既然有海聞先生能夠出面，說北京大學是有信譽的，這是有信譽的，我希望那18個企業也真能夠做得好。你別有點兒權利就胡來，我最反對的就是這個，給你點好處你就胡來，胡來之后正急了一巴掌給你打掉，你干嗎這樣？所以這個模式是好模式，有北大參加，是不是把我們政法大學商學院也給加上？其實有時候可以實驗，比如我們可不可以組織大學生在寒暑假的時候做一點兒？也可以，貧困生這么多，大學生很能的，但是要有正式組織，這些事絕不能放任自流，通過學校組織學生干，回家學生帶一箱化妝品回家，那也沒什么關系，賣出去之后就給你提成，很好，那我們商學院學生老沒有商業實踐，那什么商學院？所以我是做股票的，我特別煩經濟學家不做股票，有些經濟學家老罵股票這個不好那個不好，我說你自己不做干嗎老罵人呢？我做10年股票了，我到現在沒賺，我也沒虧，小平說要大膽實驗，小平說大膽實驗要不行就把它關了門，小平還是有魄力的，放可以關，關也敢關，不過以后最好別這樣，放的時候慢慢放，放一點兒做好一點兒，先立法先有制度，再放，放一點兒，每一步都做好以后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亂了之后就來，我覺得中國改革到了一個新階段，這件事雖然小，但是意義還是很大的，好，謝謝大家！[NextPage] 

　　海聞：楊教授果然不凡，我倒是覺得很有啟發，他很哲學的去講了我們的問題，但是又不保守，他還是要放。但是怎么個放法？怎么個管法？我倒是覺得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們細細的想一想，值得參考。 

　　講了半天，而且楊教授也毫不隱諱的提到政府的擔心，剛才論教授也談到了，可能一個社會影響問題就是社會組織形式，會不會引起社會的另外一種變化，這可能都點出來了，點出來以后我們怎么來解決這些問題？大家也提了很多建議。我現在想問一個問題，到底有沒有什么好的影響？比如說直銷對社會，除了文化理念，生活方式，這是孫教授談到的，對我們促進社會的進步，在經濟、社會各個方面影響方面有沒有好的影響？ 

　　黃德蔭：我就這個問題講一講，我回想剛才幾位教授講的話真的非常具有啟發性，讓我也回想一下我們在過去中國經營了11年所碰到的一些情形。基本上很多人問我們，直銷這個行業是那么具有爭議性的，那么有問題的，為什么我們中國要引進這個行業呢？這是一個很自然的問題。另外一個，假如我們要引進的話，那應該用什么思考的方向去做好管理這一塊？我覺得在過去的十幾年，我們基本上都是在回答這兩個問題，希望能夠透過回答的過程里邊把神秘的事情揭開一點。 

　　我們當然以前對于直銷對社會有什么貢獻這塊講過很多，有很多不同的說法，但我歸納了一下，我覺得可以有三點提出來。第一點，就是直銷它本身的確是為商品流通增加了一個方式，在一個經濟社會里面，其實越多流通的方式，越多產品的供應方式的時候，消費者的選擇就會多了。其實一個社會假如他的選擇多的時候，也反映了社會一定的繁榮，還有它的進步。所以我覺得商品流通渠道的增加對于消費者是好的，對于社會是好的，我覺得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直銷它提供了一個靈活就業，靈活收入的一個渠道，有很多人參與那個行業，去銷售一些產品，然后慢慢發展起來一個職業，透過這個銷售產品，透過建立事業能夠賺到額外的收入。以安利為例，我們目前來講就有接近20萬人是透過銷售安利產品而每一個月會收到一些收入，那個收入可以是幾百塊，也可以是上萬元，所以是不定的，但是有接近20萬人是透過安利的機會獲得一個收入。 

　　第三點，直銷本身它是給一些沒有什么特殊的訓練背景的人，不需要特別的技術背景，商業背景的人，都可以參與，慢慢鍛煉起來一定的技能。所以對于社會商業文化的促進有一個很好的作用。直銷是一個鼓勵自主創業的一個行業，所以當更多的人有這個自主營銷的觀念與能力的時候，這個社會的氛圍一定是積極和活躍的。 

　　回顧過去那么多年，在中國回答很多這方面問題，我覺得這三個是比較準確的一個說法，從我們企業的角度比較準確的一個說法。 

　　第二個問題，用哪一些思考的方向去做好對于那個行業的管理呢？我覺得也是從三個方面，就是制度，產品和人，基本上都是從這三個角度來想問題。在制度上面我覺得這個都沒有太多別的方法，其實真的需要立法的，因為你很難管制度，所以你必須要立法才能夠管好那個制度，我們其實也是蠻贊成中國在退出來的直銷條例，還有競選條例，因為有了一個法規的時候也可以減少我們在市場里面經營的風險，所以我覺得這個是唯一的方法，也是唯一保障消費者跟參加人的一個方法。 

　　第二個，就是產品方面，我覺得產品，只要我們直銷的產品都是一些不是很難判斷價值的產品，但是一般的產品只要是老百姓都用的，這種品牌很多的，其實那個騙不了消費者很多的時間，所以產品方面只要是一些社會非常普遍認同的，這個消費者都很容易判斷這個產品好還是不好。 

　　第三個，就是人員的行為，我們不否認在行業里面有一些人的確是急功近利，也有一些人是參與了之后，發現我好像找到一個很應該去追求的一個方法，所以我就很熱情去介紹那個方法，我們不否認有這些人，但是我覺得看事情也要看全局，急功近利的人，一些干壞事的人其實占了我們整體人的百分比是很低的，違規的人其實不是很多，大部分的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希望能夠銷售產品，能夠增加額外的收入，也希望能夠從遭遇到這個團體里面獲得一些生活上多姿多彩的感覺，很多朋友的感覺。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很好的人，所以我們也不能夠只是看一小片的人，然后就說整個行業都是這個樣子，我覺得我們應該有一個全局的觀念。所以我剛才講從制度，從產品，從人員，我們應該在立法的時候往這上面思考問題。 

　　薛榮久：我認為直銷業在中國的發展是大勢所趨，隨著市場經濟的建立和完善，這個趨勢不能抑制，問題是怎么疏導，建立良好的這么一個方式。我覺得直銷就是減少中間環節，從產品銷售到最后消費者之間，簡化中間的過程，對企業來講，對消費者來講都有好處，我覺得這是個方式本身。現在我覺得從學術研究來講，我覺得直銷對我們中國來講，包括對世界來講大概好處還是不少的。 

第一個，對于中國的社會資源合理配置有好處，有些資源政府沒想到的，他可能出于本性進行配置，這是第一個，對中國資源本身目前，應當說我們中國政府只能建立，但是中國政府有些管理還是比較滯后的，特別是市場經濟發展方面，我們這個做法有利于促進中國的資源配置。  

　　第二個，我覺得對中國的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和完善能夠起到促進作用，有利于中國市場經濟體制進一步完善，進一步發展。 

　　第三個，現在對中國的服務行業有促進作用，因為在中國的服務行業現在比較落后，而且下一個經濟增長點可能是中國的服務行業要有大的發展，現在比例太低了。因此我覺得服務行業在直銷行業發展以后，對于中國的服務行業發展有好處。 

　　第四個，對中國就業有好處。因為中國現在下崗的人很多，對他們在業余時間解決自己就業問題，提高自己收入有好處。因此從這兒來講，我覺得如果中國社會做好的話，它不是一個消極因素，而是一個積極因素，是穩定中國社會的一個積極因素。  

　　第五個，對中國消費者偏好多種多樣的可以解決，特別是中老年人現在不愿意到外面，直銷可以門對門，戶對戶對他們介紹產品，這個我覺得對于滿足中國社會的多種需要有好處。 

　　下面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對中國的人才培養有好處，可以激發和挖掘人才本身的不足。我現在發覺我們一些學生如果他們聽了直銷以后，都激發了自己的才智，包括表達能力，包括才干，包括對自己價值的認知，對人才的發展也有好處。 

　　最后一個問題，對中國的教育本身將起到一個促進作用。我覺得現在我們中國的教育本身，現在中國直銷出現了這個情況，應當說我們教育界有責任，教育界跟政府一樣認為這是很敏感的東西，不敢觸及，甚至于把它作為禁地，在研究里面怕這個東西。實際上中國教育應該是直接研究，從正面把它講清楚，這樣的話對中國的學術界都能起到很好的影響。我現在發覺有些人去參加直銷以后，他們認為他們的講課能夠把他們激發起來，現在我們中國的教育是傳統式的，說教式的教育方式，這個將來我覺得將來中國教育制度在直銷發展以后，中國教育制度，改革，這個我覺得也有好處，但現在我是感覺到這個問題。這是正面的好處。 

　　另外現在在立法的情況下執法的問題，以目前我們在研究過程里面，我認為首先對中國目前的立法進行分析研究。因為現在中國在做了，現在看中國直銷立法里邊有很多問題，甚至很多地方滯后了，不要說跟國際上，就跟中國目前直銷業本身的發展已經大大落后了，包括它的門檻問題，包括人才本身問題都已經滯后了。這個滯后將影響中國直銷業本身向良好的方向發展。因此我建議將來我們作為中心，對目前中國直銷法的問題我們一定要深入的研究，該肯定的肯定，另外，不足的地方我們實事求是的指出來，推動中國在盡快的時間里邊修改目前的立法。這樣給企業提供一個比較好的、寬松的法律環境，如果這個法本身不改，那將來中國企業再做也很難，我們道理跟他們講的很清楚，企業應該這么做，但這個法管著，因此我覺得我們目前入手研究是不是對這個法本身進行深入的研究，該肯定的我們肯定，不足的地方我們指出來。但這個做的過程里頭我是覺得跟搞直銷的一些企業坐下來，我們學者、企業、參加人很好的坐在一起研討一下，對中國目前直銷立法提出我們修改的意見，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我們現在要推動立法過程里面執法的問題，目前中國企業要按照正常的直銷企業確立自己的信念，講誠信管理，加強執法，關鍵問題還是在政府如何認識目前直銷立法本身的問題，促進它本身加速改革，提前修改這個法的行動，這樣的話將來中國的直銷企業可能就發展比較好，這是我的建議，謝謝大家！